跟随邮爱公益走进云南大山深处三个孩子的家

2017-09-21 10:40:00来源:大众网作者:

  9月,时值开学季。邮储银行分两个批次组织开展“邮爱公益达人”和“邮爱公益团队”深入贫困县实地探访受资助学生,代表31万爱心人士送去面对面、心贴心祝福与鼓励的同时,进一步履行邮储银行社会责任,传递公益理念。

  这是邮爱公益探访活动的第二篇推送,让我们跟随前往云南东川探访的志愿者厦门分行蔡兰春一起前往云南大山深处。

  山,一座连着一座,单薄的杂草覆盖其上,勉强盖住石头,似乎永远也翻不完。

  老旧的房子偶尔出现在视线中,孤零零地趴在山坳里。突然,路边硕大的红色的“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标语闯了进来,紧接着,相似的标语一个又一个地出现。

 

  司机师傅说东川近了。早晨八点多从昆明市区出发,此时已是正午。

  路边的房子密集起来,鲜有高楼、少有新楼,视线里不停闪现骑着电动车的行人、端着碗吃饭的乡亲。卖水果和蔬菜的小摊拥在小街边,守摊的多是少数民族穿着的耄耋老人。小摊后是各色门店,塑料拖鞋、雨衣、脸盆等日用品堆在门脸处,只是街上行人稀少。

  穿过市井小街,爬上半山腰,终于看到东川一中几个字。

 

  孩子们和老师们早已在楼上的会议室等待我们,老师的话语与衣着一样朴实。

  东川是个铜矿区,但现在矿产已开采完毕,有能力有实力的人都陆续离开了。东川一中的生源多是周边大山里和原矿区的孩子,家境贫寒是这些孩子的标配。老师和孩子们无力自救于贫寒之中,只能寄希望于外面世界的公益人士。

  看到我们,老师的喜悦溢于言表。

  孩子们集中坐在后面一排,高一的孩子身高体型明显弱于城里的孩子。5个女孩子,1个男孩,大家穿着整齐划一的校服,表情也整齐划一,沉稳到几近寡淡,看不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我们决定跟随三个孩子去家里看看。谁知艳子和小思根本就没有家,而小石的家住在云端的大山里。

  艳子在前面带路,横穿杂乱的菜市场,走过七拐八弯的小街,跳过水坑,挤上一栋建在夹缝中的小楼。又穿过一条漆黑的过道,推开一块门板,那就是艳子的家,家里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窄窄的床,床上堆放着凌乱的衣服,整个房间不超过3平方米。

  这个家也是临时租住的。艳子的爸爸患有精神疾病,不犯病时在街上打零工,妈妈在她两岁时离开了,再未相见。艳子的学费是80多岁的房东奶奶垫付的。

  同样是在菜市场后面的老旧民房里看到了小思的家,单单一间小房放置了三张床,屋外的走道口放着锅碗之类,打开锅一看,里面是一些稀饭,那是小思吃剩的午饭。因为被纳入扶贫工程,小思的妈妈回乡翻建旧屋去了,姐姐在昆明打工,小思一个人住在出租房里。

 

  小石的家远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转弯、爬行;再转弯、再爬行,面包车就这样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头,起初我们还在车里数,第五座山,第七座山,后面吓得忘记了。说是路,其实带点想象成分,初上山是云南山区特有的小石块路,然后是石子路,后面是泥巴路,再后面是有点路影子的泥泞路。

  遇到会车,哪怕是驴车,也只能选择其中一辆倒退,退到路面稍微有点宽的地方,两车再“擦肩”而过,车窗挨着万丈悬崖。因为上午才下过雨,并且随着山势的升高雨说下就下,后面的路越来越泥泞,坡越来越陡,车子一次爬不上,直直地滑下来,司机加油门再冲,遇到下坡急拐弯时,车侧轮就沿着崖边行驶,吓得车里的人手心和后背屡屡发汗。

  爬了将近2个小时,我们终于到小石的家了。

 

  他家在多高的山上?

  山下仰视的云朵,此时只需平视。山下明明是夏天,一动就大汗淋漓,可推开小石家门时,看到在收土豆的小石爸爸居然穿着夹棉外套。

  黑洞洞的屋子,黑到初进去不敢迈脚,小石的爷爷摸索半天才拉开灯绳。简陋陈旧的供桌和一张勉强称为沙发的木椅子就是全部的家具,卧室里只有两张黑黑的床。爷爷穿着黑黑的衣服,有着一张布满沧桑、晒足太阳的黑色脸孔。一切都仿佛是定格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张久远年代里的黑白照片。

  唯一灵动的是院子里的牲畜,鸡、鸭、养和猪,散放在院子里,自由自在。小石爸爸说全家人一年的全部收入只有三千元,这些牲畜是主要收入来源。小石的爷爷多年前患有肺结核,时常断药。小石的学费都是父母找亲朋好友借来的。

  看到我们送来的钱、米和油之类的,爷爷落泪了,但完全没有声音,眼泪布在脸上的皱纹里,填满之后,滴落下来,爷爷再用袖口擦拭着。看到爷爷哭了,一路寡言少语的小石也哭了,跟爷爷一样,也是无声的。

 

  但这泪像巨石一样哐当一声落在所有志愿者的心上。

  看到这样的家,走过这样的回家之路,我们终于明白孩子们的表情为何那么寡淡了。每个人都没有选择出生地、选择父母的权利,这些孩子只是恰巧降临在云南的大山之中,他们一生下来就被贫穷包裹着。不利的自然环境、不利的生活环境、不利的教育环境,他们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人的命运的路是那么那么地长。

  但是孩子们,我们想告诉你,当人们期待一个改变时,它往往来得既迟缓又艰难,而且它还附带一切人们在幻想里没有顾及到的现实的灰尘,如果你倦怠了放弃了希望,你将窒息在尘埃里,让贫穷代际,让不幸衍生。但当改变到来那一刻时,有一种喜悦是任何尘埃都无法遮盖的,是浸到骨髓的开心,这种开心并不是每个活着的人都能体会的。

  有一种东西,不管穷人还是富人都是真正在乎的,那就是核心价值。这种东西被阶级、族群、利益牵扯着,但是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却是最大的公约数。它是人性里自带的,超越利益,更无关立场。终有一天,会有更多的志愿者与你们同行,他们不只给你们提供生活的必需,更会提供生命的礼物,引领你们走过那些长长的路。

  所以,孩子们,不管现在多难,千万别放弃希望,千万别放弃!

初审编辑:周海升

责任编辑:张田夏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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